明代的大贪官严嵩,为什么收藏了那么多床?
壬寅宫变,嘉靖帝差点死在宫女们的绳索下,从此性情更是大变,与臣下闹情绪,索性二十多年不理朝政。长期居在西苑炼丹修道,朝臣大多无法见他一面。这期间,严嵩独蒙圣眷,于是有了一手遮天、为所欲为的***机会。
严嵩发迹很晚,春风得意时己六十出头。但捞起钱来,却如饿虎下山,他***的悟性高、动作快、手段恶、胃口大。一进入内阁,就把嘉靖哄得团团转,同时把几个同僚如曾铣、夏言排挤出局,正直大臣杨继盛、沈鍊予以***,扫除***道路上的一切障碍。
严嵩的儿子严世蕃更是一个十足的败类。父子两人坑瀣一气,卖官鬻职,疯狂敛财。仅根据查抄的清单统计,严世蕃家产总值约合今人民币3一4亿元。严嵩事败抄家时,抄出黄金3万余两,白银200多万两,其它珍珠宝玩价值数百万两。
在查没的物品中,有许多的床,证明严嵩父子***受贿时的独特眼光。
明代家具流传到今天己是无价之宝。就是当时也是富贵人家争相收藏的物品,尤其是像床这样的大件。由于郑和下西洋带回了花梨木、小叶紫檀等精细材质原木,加之明朝油漆技术的纯熟,使明家具如神话一般的存在。从宫廷到民间,都把优质木家具看成重要的财富。明朝能出现木匠皇帝,也从侧面说明了明代精品木材家具曾风靡一时。
关于明代大床,更有的一说。
明代世俗***《***》中,西门庆娶大***孟玉楼时,她嫁妆中有南京拔步床二张,这种床雕花精美,材质上乘,私密性好,可挂帐子,冬暖夏防蚊,据称,一张床的木材、油漆、工钱需几千到上万两白银。前些年,一张南京红木拔步床曾拍出二千八百万的价格。
严嵩进士出身,儿子严世蕃聪明绝顶,父子都善青词,也算一时大儒,所以很会受“雅贿“。他们知道大床的价值所在,又权力熏天,因此家里多也不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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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嵩是大贪官,喜好收藏和名画,当时许多人送家具和床给严嵩是为了“雅贿”。
严嵩最终失势被抄家,这在当时是大快人心的事情,而整个抄家的过程却又是纷繁复杂的。严嵩家的抄家工作前后持续了二十余年,部分家产被整理成册,取名《天水冰山录》,被公之于世。在这部财产清单中,仅是记录的财产字数就有6万多字。明代大画家文徵明的儿子去他家鉴定文物真***,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把名画看完。现在的“湖广会馆”就是严嵩的家,今天保留下来的湖广会馆只相当于原来的十分之一。
根据《天水冰山录》记载,抄家的财产共有金1万多两,净银200多万两,各式金银器皿、玉器、首饰、家具和珍贵字画、书籍上千件,房屋宅基地57所,田地山塘2万多亩,新旧衣服近3千件,布匹近2万匹,零碎段绢5万多块等。
仅就家具来说,严嵩府宅***有多达8486件家具,以漆饰为主,涉及硬木的基本是小物件,家具中硬木的仅有“素漆(按:髹漆后未加纹饰)、花梨木等凉床四十张,每张估价银一两。”大理石与金漆大屏风达389件;嵌大理石、嵌螺钿等名床657张,还有桌、椅、党、几、架等达7440件。
据传“雅贿”给明朝贪官严嵩的《货郎图》(宋代画家苏汉臣绘,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)
晚明苏州的著名鉴赏家文震亨在《长物志》一书里,最为推崇的便是古黑漆断纹家具和明朝的内府填漆家具。可见,当时拥有和使用漆饰家具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。而严府的家具收藏一方面说明了严嵩地位之高、贪腐之恶,另一方面则对中国古典家具的研究提供了很好的凭证和依据。这说明了在嘉靖以前硬木家具还没有通行于世,那时家具的主流还是漆家具,明代初期和中期的漆家具生产十分旺盛,独展雄风。直到明中晚期,硬木家具才得以流行起来。
明朝大贪官严嵩收藏了非常多的床,这一说法来自于《天水冰山录》。这个所谓的《天水冰山录》可是大有来头的。它并非由什么大文豪所著的典籍。而是一册清单目录。明朝大贪官严嵩在失势被抄家后,当时将其家产全部都记录在册,这本严嵩的抄家目录账册就名为《天水冰山录》。之所以会叫《天水冰山录》,还是因为严嵩的倒台大快人心,毕竟受了严嵩这么多年的压迫,现在严嵩倒台了,所以很多人都感觉痛快异常。因此在抄了严嵩家后,把抄家的账册命名为《天水冰山录》。取太阳一出冰山落语意。象征了严嵩的势力如冰山一般消融。
细心的朋友可能会察觉到,《天水冰山录》中除了细致的记录了金银财宝,珠玉首饰,字画书法这些东西之外,《天水冰山录》还颇费笔墨的记载了从严嵩家里查抄出来的数量众多的家具。其中床就有六百四十余具。而且查抄出来的床具类型和所用的材料也有明确的记载。之所以会对这些床具十分严格的记载。那是因为在当时的社会或环境下,床具也反映了一个人家里的财力表现。床具可是当是最重要的财产之一。
从严嵩家抄出的金银财宝的数量来看,严嵩和严世藩父子贪的还不如当年的大太监刘瑾多。但从质量上而言,严氏父子的家产却并不比刘瑾之流差多少。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严家里有数量众多的床具。而床具在当时又是财力的体现。毕竟那些珍贵的木料从古至今都是十分珍贵的东西。而能以这些珍贵木料做成的床,可见一张床所耗费珍贵木料的数量。也由此可以判断出严家的财力有多么雄厚。他们父子专政的那些年里究竟贪了有多少钱。
床除了了财力的体现外,床也是严氏父子最重要的物品之一。电视剧《大明王朝》中严嵩入寝时有过这么一幕,有两个妙龄女子和严嵩同窗共枕,倒不是说严嵩有什么坏心思,而是那两个女子就是严嵩的暖床工具。这在古代大家族中是十分常见的事情。可见床对于他们的意义究竟有多重要。这也就侧面证明了古人为人会用珍贵的木料做床,又会收藏床的原因。
而严嵩的儿子严世藩,虽然能力极强。但他也是一个贪财好色之徒。历史上严世藩睡的床就是一张巨大无比的床,床上需要满足严世藩和他数十个姬妾在上边寻欢作乐。历史上严世藩早晨起床,他的数十个姬妾全部赤身***,伏于床前,伸着脖子,张着小口,当严世藩的痰盂。严世藩咳嗽几声,挤出来一点痰,一口,就喂进了最宠爱的姬妾荔娘的口里。谓之“香唾壶”。严世藩要和数十个姬妾在床上寻欢作乐,那么再结实的床也得时常更换。所以说严嵩家的床除了收藏外,对于严世藩来说也是一个消耗品。
据《天水冰山录》中记载:嘉靖年间,大贪官严嵩被抄家,金银玉器自不必说,让人惊诧的是竟还从他家抄出了640张床。古床的床大体主要有三种形式,榻、罗汉床、架子床。“榻”是指只有床身,四周没有任何围子的卧具。“罗汉床”是指床上后背及左、右三面安装有围子的卧具。“架子床"是指床上四角安立柱,两侧及后面有围栏,上方有架顶的卧具。”拔步床“是一种特殊的架子床,床里面设有床和浅廊,可以说是”床中床“。
贪官严嵩收藏的床详单如下:
螺钿雕漆彩漆大拔歩等床,五十二张; 雕嵌大理石床,八张;彩漆雕漆拔步中床,一百四十五张;据木刻诗画中床,一张; 描金穿藤雕花凉床,一百三十张; 山字屏风并梳背小凉床,一百三十八张;素漆花黎木等凉床,四十张;各样大小新旧木床,一百二十六张。
明 黑漆嵌螺钿花鸟罗汉床(故宫旧藏)
明 黄花梨万字纹架子床(故宫旧藏)
明 黑漆嵌螺钿花蝶架子床(故宫旧藏)
明 填漆戗金云龙纹罗汉床(故宫旧藏)
明 黑漆地嵌螺钿花鸟罗汉床
清 紫檀镶瓷心罗汉床
清 镶黄杨木雕山水纹罗汉床(故宫旧藏)
明 黄花梨万字纹拔步床(纳尔逊博物馆)
以上为旧藏的床的几种常见的款式,仅供参考。严嵩收藏的床大部分为漆木家具,因年代久远,不易保存,现已不知所终了。
由此可以看出严嵩的确是个收藏大家,但我们无法想象,他就算是一个贪官,也犯不着搁这么多床,难道是要开个酒店吗?其实不然,这主要的原因就在于:在古代,床是一份重要的财产,它在当时的社会地位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高,是一个人家里最重要的财产。
清李渔《闲情偶寄.器玩部》中曾这样写道古人对床榻的重视:“人生百年,所历之时,日居其半,夜居其半。日间所处之地,或堂或庑,或舟或车,总无一定之地,而夜间所处,则止有一床 。是床也者,乃我半生相共之物,较之结发糟糠,犹分先后者也。人之待物,其最厚者,当莫过此。然怪当世之人,其于求田问舍,则性命以之,而寝处晏息之地,莫不务从苟简,以其只有己见,而无人见故也。若是,则妻妾婢媵是人中之榻也,亦因己见而人不见,悉听其为无盐嫫姆,蓬头垢面而莫之讯乎?予则不然。每迁一地,必先营卧榻而后及其他,以妻妾为人中之榻,而床第乃榻中之人也。“
严嵩倒台后,印证了一句话“墙倒众人推,破鼓任人捶”这句俗语,严嵩被抄家,其子严世藩处斩,其他家人被杀、被流放、被遣戍,他的政治对手在后续的史料编撰上有意隐善扬恶,早早就塑造了他恶劣的形象。如《嘉靖以来内阁首辅传》作者王世贞是严嵩仇人,严世藩被斩时,王世贞兄弟向行刑者买了一块严世藩的肉去祭告他们的亡父,祭后还把肉煮了吃。《明世宗实录》总撰徐阶,都是严嵩的对手,他们有富有才气,所以在严嵩相关问题的撰写上难免有夸大和偏僻的情况,加上关于严嵩父子的戏曲的流传,严嵩父子的恶行恶名深入人心。
严嵩父子的贪婪之名表现为抄家得财之富,有人还特意编写了一本抄家严嵩的赃物清单,取名为《天水冰山录》,里面光是床具的记载就有“螺钿彩漆大八部床五十二张;雕嵌大理石床八张;彩漆雕漆八步中床一百四十五张;榉木刻诗画中床一张;描金穿藤雕花凉床一百三十张;山子屏风并梳背一百三十八张;素漆花梨木等凉床四十张;各式大小花梨木床一百二十六张。”
严嵩父子有贪名不***,但是其中数据难免有夸大之嫌。加上各种传言,导致后世的各种史料记载出入非常大。单单是抄没严嵩在其江西老家的田地,各种史料记载就有很大差异。上世纪八十年代,分宜的学者严曰文就此进行了一番考证:时任江西御史成守节上报朝廷查获严嵩在江西的光田产就有27300亩,事后朝廷据此追差其财产。沈德符《万历野获编》说“及钦使者至,所不及之半,于是诛累其亲友以致无辜。俱严刑赔补,……江右小民,疮痍数十年未复,亦可哀矣。”赵锦写给神宗的疏文里有这么一段话,“时承勘者与巡案诸臣,惧无以应明诏,重干不测,则虚上所当籍事。而其实不符,则又株连影捕、旁搜,远取以足。圣祖以为所籍之物,而不知强半出于无辜之民。闾阁之间,至今疮痍未起哀怨未平。日久事明,严世蕃实未有叛状,而徒流毒江西一省之民…严嵩败后,阁臣多顾念后患,不敢复出为国家任事……”。王世贞在《嘉靖以来内阁首辅传》记载了追赔严嵩家财的情况“”追其受寄金财,垂二十年不尽”。可见严嵩政敌主导的对严嵩财产的后续的追赔行为,是先画靶,再射箭,先预估严嵩在江西,尤其是袁州府和分宜县内有***,然后极力严刑追赔,不惜连累无辜老百姓受累,追赔行为居然能延续二十年,而康熙分宜县志记载得严嵩在分宜实际被抄没田产140亩。